人到中年仍博后,“青椒”生存成難題(圖文)
“青椒”(青年教師的網絡用語)生存不易,這真不是中國特色的。全世界的青椒們都為了有限的大學科研教職,苦苦煎熬和等待,人到中年依然是博士后的人有一大把。在這條人生的窄路上,為什么這些那么聰明、勤奮、有才華的年輕人,冒著極大的風險和不確定性,把生命和時間孤注一擲等待一個大學研究機構的終身教職呢?
最近《紐約時報》刊登了署名為 Gina Kolata的一篇研究文章,介紹了科學界尤其是美國科學界這些年輕學者的不易生活,拿著名校博士學位的科研人員為教授們打工,只為有朝一日也能人上人——拿到終身教職,盡管他們中大多數人會被淘汰出去。
對于“青椒”們而言,除了大學,難道真的沒有其他人生之路了嗎?
在全世界,科研機構崗位已經難以承擔越來越多的科研人員了。
艾曼紐·夏龐蒂埃在2015年憑借其在基因編輯方面的重大發(fā)現,而成為德國馬普學會傳染生物學研究所主任。然而,即使是如艾曼紐·夏龐蒂埃這樣的杰出科研學者,在去年拿到該職位前的25年里,也曾輾轉于5個國家的9所研究機構。

艾曼紐·夏龐蒂埃
人們一次次被告知學術界需要更多的科研人員,但當提及一些理想的研究職位時,比如進行許多有意思研究的終身教授職位時,又出現了一些熱門領域博士過剩的情況,生物醫(yī)藥學專業(yè)就是如此,他們中只有不足六分之一的人畢業(yè)后才有機會加入教授隊伍。
即使競爭激烈,仍不乏欲擠進其門的拼搏者,他們往往投入許多年讀書時間以獲得博士學位。他們如同收入菲薄的步兵在供養(yǎng)得起他們的制度里討生活。
在學術界,終身教職具有莫大的吸引力——它是一個有保障且具聲譽的職位,能夠指揮實驗室進行最前沿研究,且還有一群打下手的科研人員。然而,雖然許多科學或工程博士對此甚為渴望,但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最后能夠躋身學術界,做和其專業(yè)相關的工作。
另一些在工業(yè)、商業(yè)領域里工作的人,他們或許做著有意思的工作,或許賺到大錢,或許極大地造福社會,但直至這些人放棄進軍學術界前,他們已經為獲得博士學位花費四到六年時間,為博士后花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。這些漸漸步入中年的人們,曾領著微薄的研究津貼,度過他們整個青年時期。
現在,又一批碩士生取得攻讀科學博士的資格,研究者擔心將來這些專注的學生,他們被訓練得太過“學術”,以至于認為從事學術以外的事情都是一種對于失敗的承認。
每年就業(yè)市場都愈加擁擠,而美國聯邦政府為資助研究進行的撥款卻常年不變。美國醫(yī)學院學會首席科學官亞歷山大·奧瑪亞說:“這情況很常見,就業(yè)機會畢竟有限。”
不是還有一些公司還在引進科學、技術、工程以及數學的專業(yè)人士嗎?難道不需要更多具備良好學術訓練的科研人員嗎?這些人的研究能帶來新知識、新產品或者疾病的新療法。
這個問題需要區(qū)分:生物(博士多過具有學術職務的人士);化學(同樣如此);計算機科學(具有學術職務的不多,但行業(yè)要求很高,以至公司需要引進人才);還取決于擁有怎樣的學位——本科,碩士,博士。對于那些新進博士,此路的艱辛才剛剛向他們展開。

博士后的最終目標是獲得他們自己的研究經費,但申請成功率愈來愈低。
麻省理工學院教授理查·拉森博士說:“在麻省理工(比如工程學院),每次開放一個助教職位,就會收到400份申請,這些申請人中很大一部分都十分優(yōu)秀。”
可以使用人口統計學中用來解釋人口如何增長的R0預測模型來看上述問題。在人口統計學的預測中,如果成年女性平均只生育一個女孩時,R0為1,那么人口規(guī)模不變。但如果R0極大地超過1,那么人口將迎來爆炸式增長。
拉森博士和他的同事們用R0模型評估學術界各個科學領域。在此,R0是一個平均值。R0為1時代表一個教授被一個新博士取代。R0最高值是在環(huán)境工程學中,此時R0值為19。它的最低值6.3出現在生物醫(yī)學領域中,但仍意味著對于那些在5.3范疇內的博士們,終身教職仍把他們拒之門外。換言之,拉森博士說,對于不是硬要追尋教授職位的84%的生物醫(yī)學新興博士們,他們應該追尋工業(yè)或者其他領域的機會。
生物醫(yī)學專業(yè)路途愈來愈難。從1993年到2013年以來該專業(yè)的博士生增長了83%,從10萬增至19萬余人。雖然大多數人找到了工作,但只有一半的人躋身學術界,而只有四分之一的人獲得終身教職,而對于這些幸運的大多數來說,這便是學術訓練的目的。美國國家衛(wèi)生研究院院外研究副主任麥克·勞爾博士說: “過去獲得生物學博士的大多數人都會進入學術界,現在,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人了。”
許多人又花上數年讀博士后,將其作為“觀望時期”。博士后是臨時職位,主要為教授工作,從教授的研究經費中支取工資。2016年一個生物醫(yī)學博士后大約能夠支取4萬美金,而這個數字從1998年至今沒有變動過。
為什么這些聰明人還作如此選擇?博士后的最終目標是獲得他們自己的研究經費,但申請成功率愈來愈低。
2000年,有32%的人成功申請到美國國家衛(wèi)生研究院的研究經費,但現在只有18%的人能夠申請成功。而這些申請成功的幸運兒平均年齡也穩(wěn)步增長,1980年是35歲,而現在則是42歲,這意味著在生物醫(yī)學領域見習到中年是十分正常的,F在的趨勢是,經費往往授予那些以往申請成功的研究人員,所以要打破這一格局變得愈加困難。
美國國家衛(wèi)生研究院創(chuàng)立過一項為新興研究人員提供的研究資助,但也只有20%的申請者能夠獲得。許多新興研究人員要在博士后上花五年或更久的時間,那對于基礎研究的益處并不大。
未來研究所是一個新成立的支持年輕科學家的團體,蓋瑞·麥克道爾博士是該團體的執(zhí)行主任。他表示:“教授招收博士后的動因在于,讓那些跟隨他的博士后盡可能多地完成科研任務,以使他本人獲得研究經費。我曾經聽一個博士后說,有一個教員對他說‘現在不是你進行獨立研究的時機,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幫助你的導師走上學術巔峰。’后來這位博士后說,‘不過是廉價勞動力’,但年輕的科研人員為到達這樣的位置仍要經歷一番競爭。”蓋瑞·麥克道爾博士在擁有現在的位置前曾做過兩次博士后研究,“人們拼命去工作,拼命在學術圈獲得一席之地。”
與此同時,終身教授的數量正在減少。一些大學,像麻省理工之類正在抵制這種趨勢;麻省理工30年間終身教授的數量穩(wěn)定在1000人。但往后隨著教員的退休以及更多的人參與競職,競爭只會更加激烈。而如波士頓大學醫(yī)學院、莫爾豪斯醫(yī)學院就不再提供終身教職。
美國國家衛(wèi)生研究院生物醫(yī)學部門主任凱·倫德說,對于那些將科學作為事業(yè)追求的學生的導師來說,最好的事是當他們還是本科生時坐下來深入和他們談一談。倫德博士說:“大多數時間,人們并未深入考慮過為什么要選擇此路。他們只是說,我喜愛科學,我擅長它,我要讀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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